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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云山全州殉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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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5 10:02: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南国早报    2009-04-17 刘忠华    

        冯云山,广东花县禾乐村人,于1815年出生于一个比较富有的家庭,与洪秀全的
老家官禄埠为邻村,相距不过三里远。因与洪秀全年龄相近,自小在一起诵读经史,博览百家,意气相投,又同做蒙馆塾师,二人关系十分密切。道光年间洪秀全曾参加省举三试未中,气恨官场黑暗,又叹民间疾苦无人怜,即与冯云山创立上帝教,以传教为名,发动群众,谋图革命。因多种原因,后转至广西紫荆山一带发动群众数千人,并于1851年元月发动了金田起义,同年12月在永安封王:洪秀全自封天王、杨秀清为东王、冯云山为南王、肖朝贵为西王、韦昌辉为北王、石达开为翼王;同时颁布南王创立的天历及司律军令,设立官职,制定礼仪,建号太平天国。一时从者蚁附,队伍不断壮大,并欲北上图谋霸业。

  1852年4月5日,太平军永安突围后一路往北,围攻桂林四十余天未果后,于5月21日撤围北上;22日先锋罗大纲率五千人马占领兴安,并迅速进入全州。到全州境内始分为水陆两路大军,陆路从官道经唐家司、瓦子铺、界首进入,水路顺湘江经建安司坐自扎的大竹杉排和木船过凤凰寨(现在的凤凰嘴)、大坪,一直顺流而下

  当时北上作战方案是罗大纲领五千人作先锋。东王杨秀清率主力队伍掩护着诸王家属及辎重作中军。由南王冯云山率精兵在后作掩护,以阻击尾追的清兵和乡勇。南王在与清兵大小十余次作战中做到“进退分合有步”,总是取得作战的主动权,深得天王器重,所以担负着殿后的重任。因为义军的背后跟着大队的清军,据时任广州都统乌兰泰在上折中说,南王是“凶悍诡诈,久历戎行中不独未见并所未闻也”。

  炮伤南王
  1852年5月23日,太平军五六万人马抵达全州,因当时桂林、贵州、广州集结而来的大量清兵、团练乡勇等在与太平军作战多次吃亏后再也不敢与之开战,只是一路尾随太平军,所以大军到全州境内时未遇多大抵抗。为争取北上时间故天王下令和平过境,买卖公平,概不扰民。5月24日下午,诸王拥天王人马绕全州城而过,大约在现在的环城路,一路浩浩荡荡经半边街过湘山寺转柳山麓至现配件厂一带到城北,罗大纲率领的先锋部队已到现七一村委路段,水路过三江口已到岳湾塘一带,后队南王人马也到了配件厂门口大道。数万人马前呼后拥,男女老少(因当时加入太平军有不少是全家从军的),步伐整齐,军旗招展,意志坚定,好一幅气吞山河的北进图。
  大军过境虽然既无扰民,亦无攻城,但给全州守城的清军造成很大的精神压力。城上守军怵怵自危,严阵以待,执戈观望。当南王的黄轿正转过柳山麓(现配件厂山弯处时),黄轿在阳光的照射下特别显眼,这时凤凰山炮台上一个湖南籍的年轻守兵(属参将杨映河的部下)一时心痒,认为坐黄轿者必是首领,又加上中午喝了酒,未领军令便自行取火信,对准黄轿引燃大炮。“轰”的一声巨响,炮弹正中黄轿,轿子被打翻,四个轿夫倒下两个,南王右臂被炸开一条三寸多长的口子,血染战袍,一时全军大哗。自金田起义,永安封王,太平军一路北上从未受此大辱,有快马飞报天王,天王骑马返回,并急宣御医李俊良为南王疗伤,又下令前头部队调转马头回师攻城。不到一个时辰,太平军将全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通,通,通”三声号炮过后,首批攻城的队伍大多是南王的部下,他们高喊着为南王报仇,杀清妖泄恨。战士们手执飞抓,肩扛云梯,奋勇直冲。整个下午炮声轰轰,人喊马嘶,杀声惊天,全州城上空硝烟弥漫。

  破城屠城

  全州城虽然不大,但城墙从宋代始建,后又历经元、明、清数次扩建,总面积一千亩左右。城墙从板桥头至黄陡坡称西城,现城关完小旁边有一西门,东南城墙旁江而建有东门、南门、小南门,北城自黄陡坡至现农械厂一带再折向北过北门至江边接东城墙。墙体全是条石建造,非常牢固。高二丈,厚三丈加上护城河宽八九丈,城墙上的守军又早有防备,攻了半天也无法破城。傍晚时分,鸣金收兵。太平军连夜赶制了三台吕公战车,第二天又从城西和城北两处攻城;旧时的吕公车是上面像梯子,下面是能推着走的木车,木车里面及车后可躲藏士兵,梯子前面有桅板可挡住城上射下来的子弹和竹箭,一旦靠近城墙,木车内的士兵便爬上城墙攻入城内。它是一种始于春秋时期的攻城战具,优点是不怕刀箭、子弹的攻击,弱点因是木头制成的,如遇油火攻击则车燃人亡。

  当时的全州城防兵力并不多,加上从各乡抽调上来的乡勇团练总共才六七百人,还有就是在太平军围攻桂林时,湖南宝庆兵都司武昌显骑一匹大白马,率五百湘兵驰援桂林时,路过全州留宿。全州知州曹燮培设下温床美酒,盛情款待,力劝其带兵助守州城,并许诺事成后重金厚谢。次日,武昌显探得围攻桂林的太平军正准备撤围北上的消息后,所以才被挽留下来共同驻守全州城。在太平军攻城时,为了增加城防兵力,武昌显又献计将牢中罪犯、死囚一并放出,许诺“杀一长毛免其罪,杀二长毛有重赏”。同时还在城内招集青壮年男丁集训参军。一时可战之人有一千六七百人之多。当太平军用吕公车攻城时,知州曹燮培就强令留在城内的百姓青壮年穿上号衣上城助守,妇女老人则帮助熬煮桐油稀饭另加入大便等制成高热脏物,浇泼爬城的太平军战士,又强制征收了城内的八大香油坊的菜油制成火箭和火油包,专门对付吕公车。再说外围的援军绿营军总兵余万清、刘长清率各路集结而来的数万大军从桂林一路尾追,当追至柘桥时见飞鸾桥已被太平军焚烧,全州城被团团围住,柴头岭及半边街又有太平军把守。两总兵一合计,只好驻扎在从鲁板桥、大新至太平铺一带,共设有四十八个大兵营。全州知州曹燮培三次写血书向其求救,余、刘二人因从桂林至兴安途中与南王迂回交战时吃尽了苦头,所以不敢与太平军正面交锋,只是观望不前,造成威胁之势。

  太平军一连数日围攻都未破城,伤亡较大,加上当时潮湿的水南风天气,又缺医少药,烧伤的伤口不断恶化腐烂,一时军营里腐臭难闻,唉哟连天,士气一时下降。6月1日傍晚时分,南王伤势略微好转,便由几个亲兵掺扶着沿城墙察看,哇!好一座坚城,护城河深三丈、宽九丈,城墙高二丈有余,外墙又均用青石围砌,难怪连日来苦攻不下。南王低头沉思,忽地一只老鼠从脚旁窜过逃走,钻进鼠洞,又见地下均为黄土结构,一时灵感顿生:能不能挖地道……南王马上回营,与东王杨秀清、翼王石达开密议后,把当年在龙山挖银矿的矿工将士们抽选出百余名精壮矿工,由翼王石达开的一个远房舅舅领头,组成一个地道挖掘队。次日早上,矿工们根据地形,决定从西门的江西会馆下面(现城关完小大门边)挖掘地道,直通城墙脚下。为了不让城上守军发现,又在西门附近的民房上架了两门小炮,不断轰击城墙上的守军,使墙上的守军不能站立观察,也就发现不了有人在掘地道入城。又着人到半边街棺材铺买来一副大号棺材,里面充入十余石火药,并用竹杆打通竹节装火药做引线,引出后再将沙袋、石块填封。6月2日下午,天王为鼓励人心,提高士气,又在湘山寺大门口立一高台焚香祭天,并传天父意旨,定于次日午时为破城之时,为了免伤及无辜,义军除了对城内喊话外,还用竹箭扎上传单射入城内,告示城内百姓,决定将州城的小南门定为生门,凡城内百姓均可在破城时前从生门逃生,因为小南门对面要过河滩,难民逃出也是慢慢行走,不适合官兵逃生。一切安排妥当,全军上下磨刀擦枪,士气高昂。

  6月3日卯时地道掘成,巳时填装火药完毕,午时三刻,“轰隆”的一声巨响,城墙被炸开两丈多宽的一个大缺口,战士们将早准备好的捆捆柴草丢入护城河中将其填平。在炸城墙的火药硝烟还未散去之时,南王就带伤指挥本部人马鱼贯而入,一时杀声惊天,不到一个时辰便控制全城。将士们报仇心切,入城后便大开杀戒,不论男女老弱,兵勇平民,一概不留,同时洗劫数间钱庄、当铺后又放火烧毁。南王见杀戮太重,便请求天王传令尽量少杀人,平民百姓可以放过。值得庆幸的是:有一太平军头目是黄沙河人,姓蒋名生合羽,自幼读书练武,交结侠士,在乡里爱打抱不平,有较大的志向,太平军在金田起义时,他急趋投奔在北王韦昌辉部下任职,城破之时蒋生合羽率兵从北门攻入城内,他不忍残杀同乡人,便故意放开一条生路,有二百余百姓及化装的乡勇从北门向外逃生,未化装的官兵乡勇则一个不留全部砍杀。次日,天王下令午时封刀,下午清点战绩得知:破城后共歼灭清军及团练等1365人,包括助战的宝庆都司武昌显,前任知州瑞麟,本任知州曹燮培及参将杨映河等大小官员17人,参加守城的平民被杀数目尚未统计在内。此千余清军及乡勇、团练的人头被砍了下来挂在城西至城北一带的城墙上,连挂四日,阴森吓人,尸臭数里难闻,当时的全州城就像一座活脱脱的鬼城。太平军走后,地方乡绅们出资将全体遗骸葬于西郊黄土坡外的两义冢,也称为千人冢。参与守城的平民百姓被杀后大都被推入二家当辅和三家钱庄内烧成骨灰。后据《盾鼻随闻录》记载,当时全城遭屠者约四千余人。

  6月5日,义军分水陆两路整装北上。太平军在全州共征缴了大量船只,此时共有大小船只二百多艘,全城的谷粮钱币一扫无剩,粮草辎重尽行装船。水陆两军浩浩荡荡沿湘江而下。

  惨遭伏击

  5月初,湖南省新宁团练头目江忠源受曾国藩之命,在桂林被围困之时,曾集合湖南相邻数县的乡勇团练约二千余人增援桂林,当队伍行军到大溶江时,探得太平军已撤围北上,便带队伍星夜赶回全州。江忠源熟知全州地形,预计太平军一旦过了全州,主力部队必走水路入湘,蓑衣渡是天然的设伏阵地,便将这二千余乡勇团练埋伏在蓑衣渡对岸的六亩塘后山一带。在太平军围攻全州城期间,江忠源又将从湖南陆续赶来的二千多援军也一起埋伏在土地堂一带。太平军攻打全州时,他为了避免与义军正面作战,所以并未增援,而是加紧时间修筑工事。他命令乡勇们伐西岸青山里的松木为桩,在河滩上打下品字形三排树桩。又砍倒沿江两岸的参天大树倒入江中,堵塞河道,还拆下两岸十余座民房上的横条栓皮,用铁钉将河中的大树木桩钉死连成一体,在蓑衣渡至水塘湾的河滩上筑建了一座牢固的大木堰,使舟船不能通行。此外湘军还在西岸的土地堂和渡口对面的六亩塘后山上共架了六门重炮及多门小炮。同时两次飞书约函驻扎在城西的余万清、刘长清两总兵,请他们再派兵在河东一带的岸崖上设伏。可两总兵深知太平军作战勇猛,不敢与太平军正面交锋,更怕步乌兰泰的后尘——广州都统乌兰泰在桂林将军桥与太平军开战,因藐视太平军作战能力,出城不到一刻钟,被太平军一炮轰死。为求自保,只一味敷衍了事,并不派一兵一卒前去驻守,后来又亲自到太平铺劝和春调兵东岸布防截击,和春认为太平军主力必走官道,应该在陆路设伏才是,结果自行其是,根本不听江忠源之计,江忠源没办法只好将从灌阳赶来增援的两百名乡勇临时安排在蓑衣渡村下面的樟树脚驻扎。

  当日下午未时左右,太平军的船队从水晶岗一路顺江而下,过了水晶岗,江面突然变窄,滩多水急,船只一进入该段,既不能调头也不能靠岸,只能随波逐流,飞速急下。这时,二百多艘船只就像一条急速舞动的水龙,在急流中直冲蓑衣渡堰塘。龙头扎进堰塘时,行速渐缓,南王冯云山走出船舱近前一看,见急流被一木堰所堵,再望两岸死一般寂静,且无行人鸟鸣,心中忽地一沉,暗叫一声不好。这时后队船只如水泻一般直冲进堰塘,一时舟船拥挤,把偌大一个堰塘挤得满满的,活像一座港湾水寨。正想派人上岸察看,突然“轰、轰、轰”三声炮响,从前方土地堂飞来三发炮弹,江中三艘战船中弹。船上的炮兵们还来不及开炮还击,西岸六亩塘后山又是三声炮响,随后两岸抬枪、火枪、火箭百枪齐发,太平军的船只大多中炮起火又互相碰撞,一时乱作一团,任其炮轰,几无还手之力,部分中炮严重的船只已开始下沉。南王知道遇上了强大的伏击,急令士兵保护天王及家属抢攻登上东岸,自己带伤指挥士兵们开枪、开炮还击,同时将船上的金银细软转移上东岸(从破全州城后南王又兼管后勤军饷)。

  混乱中一艘装满金银的饷船中炮漏水,眼看就要下沉,已经来不及靠近码头,情况危急,南王看见东岸悬崖下有一半干半水的崖洞,就将船拖近崖边,命士兵将整船的金银细软搬进崖洞,又用火药将洞口上方一块巨石炸塌下来,把洞口牢牢封死,并记下方位坐标,以便它日取为军资。多年后有一个姓曾的老人称其父原是南王的亲兵,带着一个女儿拿着父亲留下的南王藏宝诗来全州寻宝。由于斗转星移,江河多变,找了几年也未找到,最后忧郁而死,女儿也嫁入本地一户人家。其后人拿出当年抄阅南王的藏宝诗。见其曰:“离水三尺三,洞内爽又干,抬脚十八步,藏军一船饷,如要进洞取,撬开麒麟王。”其后人与村人不解,只是不断沿江寻找挖掘,历经数代而未果,日后只得有缘人才能索取了。

  血染湘水

  由于水路大军突遭伏击,前方为木堰所阻,山上有大炮轰击船只,两岸又有团练抬枪、火枪、火箭射击。不到半个时辰,大部分船只着火下沉,太平军人员死伤过万(据简又文的《太平天国史》称之:船只被火烧毁或轰沉者无数,死伤枕籍,辎重尽失),情况万分危急。走陆路的太平军约五千人马,由翼王石达开带领。在队伍刚过新塘坪时,突然听到蓑衣渡炮响,料到水军可能遇伏,便率队伍急调转马头前去营救。当赶到石山脚时,又遇到和春率领的绿营兵伏击,太平军将士冒着枪林弹雨,不到半个时辰便杀开一条血路,冲过封锁,直奔江边,一举夺下西岸六亩塘后山炮台的三门大炮,并俘虏了以前曾在江西为匪,后投降清军当了团练的汪典铁、乔巴眼等首领及数百名团练,及时掩护江中被困的将士登上东岸。

  西岸六亩塘后山炮台一失守,江忠源便在土地堂大炮台前大声谩骂湘兵团练,“尔等如不死守,贼兵水道入湘必杀吾父母、辱吾姐妹、毁吾家园,大丈夫立功当在此也”。当时湘军绝大多数兵勇都来自湘南各县,听江忠源一鼓动,均拼死抵抗,后又用大炮轰击西岸小炮台及被俘士兵。被俘的团练见此情形气红了眼,就在阵前投降了太平军,并随太平军英勇反攻,在多次反攻中因伤亡太大均退回沙丘。这时驻守太平铺伏击陆路义军的和春领着二万余绿营兵又压阵过来,太平军只得抢夺船只渡到东岸。东岸山丘旁有一株两人合抱的大樟树,灌阳来的乡勇们不敢与太平军正面交锋,只是借着大樟树的掩护,用抬枪、火枪射击。好在南王上岸时,指挥士兵们将船上的一尊九节铜炮拖上岸来,见大樟树背后的团练碍事,命炮兵们上足火药瞄准开炮。只一发炮弹,就将大樟树拦腰轰倒,勇士们冲过去,不一刻钟便歼灭了东岸守军,全线控制了东岸。

  魂留湘江

  天王将作战指挥部临时设在田伟的雷家庄,与诸王商议如何尽快将木堰打开,使水军乘船入湘,直指长沙。傍晚时分,义军又组织了三支敢死队口含苇管潜入水中,游到木堰处扒木堰下的暗桩都未成功。晚饭后,南王在亲兵的保护下乘着月光过河到西岸沙丘察看敌情,不料突然飞来三发炮弹,其中一发炮弹在南王的左前方炸开,一块二指长的犁头铁弹片扎进左胸,南王随即倒地口吐鲜血,晕死过去。几个亲兵忙抱起南王乘舟划回东岸,急抬至雷家庄的天王大帐。天王忙传御医李俊良给南王疗伤,李神医一看,弹片已穿透胸腔,根本不能手术医疗,知道回天无术,就实告天王,南王生命只有半个时辰了,然后用银针扎住几处穴位让南王暂时苏醒过来。天王再传各王进帐议事,自己含泪抱着南王,浮想两人自幼亲如手足,从一起读书到共谋大事,不料刚有成就,南王又要献身去见天父了,一时悲伤之极,泪流成线,滴到南王脸上。南王苏醒过来,嘴角轻轻地动了几下,天王马上附耳下去,南王声如蚊音般地交待说:“王兄,我要去见天父了,不能陪您直捣金陵,此生大憾。以后军事作战先要广派探子,搜集消息,避其锋芒,击其软要,速战速决,直取金陵(今南京)……我升天后,千万要秘葬不发丧,以免动摇军心……全军上下要团结和谐,与各王要亲如兄弟……创业、守城重在人才,疑人勿用,用人勿疑,上下一心,定能建我天国江山……”

  1852年6月6日亥时,蓑衣渡夜空上陨落下一颗闪亮的流星。一代奇才魂留湘水,南王饮恨秘葬全州。殉国时年仅37岁。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待诸王陆续赶到时,南王已鲜血吐尽,上见天父去了。诸王放声大哭(据清史录本《冯云山》记载,天王洪秀全大哭曰“天不欲我定天下耶,何夺我良辅之速也”)。少顷,天王与诸王密议,一切按南王遗言行事,先让四眼先生张遂谋选址秘葬,并再三交待大家,南王殉难一事暂时不要声张。知道此事者只有五王、国医李俊良及四眼先生张遂谋,另加几十名心腹亲兵,其他将士们一概不知。多年后,义军将领石镇吉战败被俘后诓供说,南王是在长沙战死的,所以当时清方并不知道南王在全州阵亡,就连江忠源在给其老师曾国藩的上折中,也未提到全州蓑衣渡之战时曾打死南王冯云山一事。

         坟茔之谜
       天王临时在雷家庄的一处空屋内,用太平天国的国旗将南王裹体,怀里放上南王的信物、印章等,殓入一巨形木匣里,简单地为南王开了一个追悼会,并临场作悼诗一首。天王一边流涕一边对着南王遗体念完悼词后,悲切之间随手将诗稿撕作两半,折成一团扔在墙角。由于夜晚天黑,亲兵在离去打扫时诗稿未被发现销毁,多日后村人归庄时发现了悼诗并争相传阅。一位黄姓乡绅见诗写得好,便抄录了下来欲留作教育后辈诗文写作之范文以传至今。悼诗曰:“呜呼!我悼冯云山,以谏慰忠魂,水翻江红阵云昏,渡口灵涛激怒奔;巨炮连珠曾挫敌,征袍血溅尚留痕;三年创制严军令,路径敌炮报圣恩。叹息南王威常在,俞埋战地全州魂”。经读书人解读此诗后,村人才知此地曾战死一位王爷。百余年来,当地有人认为埋葬王爷处必定有宝物陪葬,一代代不乏其人苦求不果,只有从码头及江滩中捞出过大量金银、铜钱等物。近几年江中大挖河沙,挖沙船还经常在衰衣渡村至水塘湾的江滩中挖到过当年木堰的木桩及成袋的铜钱和生锈的矛头铁匣残刀等物。
  四更时分,为了保密,张遂谋根据天王旨意,挑选了二十名壮汉,交待轮流将木匣抬上疾向东行,中途不得停放,至天明时分听到第一声鸟叫,便就地深埋,不留任何碑文遗记,更不得让人发现,只记下座标记号,办完后往零陵方向汇合。此二十名壮汉离去之后再也没有归队。后来有人传说:当时全州与湖南交界的双牌县一带,有二百名团练与二十来个头扎红巾的太平军发生过一场血战,太平军杀死、杀伤八十余名团练后全体阵亡。团练们从太平军战士身上只搜到一张牛皮纸,上写有四句话:“三山朝阳,四水入江,千夫路过,万人景仰。”众人不知是何意思,团总看了也不知所云,放入文档后,日久不知所终。又有人传说:南王其实就埋在衰衣渡江岸的山坡上,天王之所以叫精兵抬匣东行,是掩人耳目罢了。还有人传说:南王就埋在全州境内的某个地方,随葬财宝很多,有三担加一堆那么多。现在衰衣渡一带流传有“南王墓位,石岭对石碑,三担加一堆,谁若找着了,富贵三五辈”。众说纷纭,越传越离奇。
  如今在湘江岸的蓑衣渡村建有南王冯云山殉难墓,那是后人根据史料判断方位所建,南王坟墓究竟埋在何处,是一个久寻未果的历史古谜。

  天国遗恨
  1852年6月7日凌晨,虽然经过太平军勇士们的多次反攻,无奈江中的木桩太多,加上又有大树横在江心,山上的炮火密集,经过两天一夜的奋战,太平军损失很大。清军从各方赶来的援军越聚越多,战况十分危急。无奈之下,天王只好下令将水军改为陆军,主力部队绕道扁担坳走陆路进入湘南转攻永州。另由翼王率罗大纲等五百精兵作掩护,于当日下午从东岸沿河而下,到黄沙河寻得少许船只,走水路至庙头时又遇到当地民团抵抗,经半个时辰的战斗后攻占了庙头小镇,并洗劫了码头上的几家当铺和钱庄后沿江而下,又在当时非常繁华的柳浦街遇到小股湘军伏击,罗大纲率部上岸,一气之下消灭了湘军,并烧毁了有六街两会馆的柳浦。继而转入湖南与主力会合。
  蓑衣渡一战对太平军而言损失惨重,直接影响太平天国整体实力,主要有三大损失:第一,义军主要首领南王不幸遇难。他是太平天国的最早发起人之一,是天王最得力的臂膀,他德才兼备,是义军队伍中“谋略器度第一人”,上至天文地理,下至三教九流,学识之渊博,在义军中后无来者。据《醒世文》载云:“南翼军师为辅佐,前军开国扶圣君,克取省郡如反掌,开疆拓土功劳深。”如其不死,必会协调各王,避免南京之变,以至起义大业彻底成功,辅佐天王成就大业;第二,兵力大损。全军此战虽还剩下两万多人马,但能征善战者已不足一半,其他都是老幼妇弱,后来虽在湖南招有大量人马,但龙蛇混杂,军纪、律纲大不如前,训练不精,风纪懒散,自此锐气已挫;第三,贻误时间,错过战机。原计划乘船顺湘江而下过黄沙河,至永州,直取长沙不过十余天,若长沙一破,全湘不保(当时长沙知府骆秉章的守军不足两千)。而后经道州整休后再绕道攻长沙时,长沙的援军已增至十余万人。故长沙之战久攻不下,使义军失去了战机。后有史学家为该战作评论:假若不是江忠源在蓑衣渡设伏,又假若太平军在攻破全州北上时谨慎行事,事先侦察到湘军设伏消息,那中国的近代史说不定就要改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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